讲话和说话是不同的,但有相似的地方,讲话是指在一个场合谈论自己的看法或者发表意见,说话可能是一对一,或者一对多之间更为轻松的聊天。在这里我就当问者更生活化的指说话的艺术。
说话语气不同,面对的对象不同,场合和时间点的不同可能都会让我们的感受不同。谁都会说话,但是如何的把话说的有艺术,让他人更愿意接受,这也是有技巧的。一,多寻找让自己发言的机会,顺着自己的思路大胆的表达。二,目标明确,搞清楚自己的问题,整理好思路再去表达。三,不要试图说服对方,有理有据去引导对方想法和观念,也要懂得给对方面子。
说话的艺术更多的是后天形成的,良好的谈吐举止,观察他人的眼神及微表情,学会换位思考,认清自己的角色,明确双方的关系,善意客观的说话就会让你在人群中赢得掌声[耶]
你遇到过哪些体现“说话的艺术”的例子?
余光中有一篇文章叫做《娓娓与喋喋》,就对说话的艺术有了非常好的阐释。
在谈到不同的人说话方式不同时:
有人说话如参禅,能少说就少说,最好是不说,一切尽在不言中;有人说话如蝉鸣,并不一定要表达什么,只是无意识地做口腔运动而已。说话,有时只是鼓唇摇舌,有时是为了表情达意,有时,却也是一种艺术。许多人说话只是为避免冷场,并不是要表达什么思想,因为他们的思想本就不多。至于说话而成艺术,一语而妙天下,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——要记入《世说新语》或《约翰生传》才行。哲人桑塔亚那就说:“雄辩滔滔是民主的术,清谈娓娓的艺术却属于贵族。”他所指的“贵”不是阶级,而是趣味。
在区别说话的对象时:
最常见的该是两个人的对话,其间的差别当然是大极了。对象若是法官、医师、警察、主考官之类,对话不但紧张,有时恐怕还颇危险,乐趣当然是谈不上的。朋友之间无所用心的闲谈,如果两人的识见相当,而又彼此欣赏,那真是最快意的事了;如果双方的识见悬殊,那就好像下棋让子,玩得总是不畅。要紧的是双方的境界能够交接,倒不一定两人都要有口才,因为口才宜于应敌,却不宜用来待友。甚至也不必都健谈,而最宜一个健谈,一个善听。谈话的可贵之处在于共鸣,更在于默契。真正的知己,就算是默默相对,无声也胜似有声:这种情形当然也可以包括夫妻和情人。
最讲究说话的艺术,最让人觉得愉悦的就是:
最自然也最有趣的情况,乃是滚雪球式。谈话的主题随缘而转,愈滚愈大,众人兴之所至,七嘴八舌,或轮流坐庄,或旁白助阵,或争先发言,或反复辩难,或怪问乍起而举座愕然,或妙答迅接而哄堂大笑,一切都是天机巧合,甚至重加排练也不能再现原来的生趣。这种滚雪球式,人人都说得尽兴,也都听得入神,没有冷场,也没有冷落了谁,却有一个条件,就是座上尽是老友;也有一个缺点,就是良宵苦短,壁钟无情,谈兴正浓而星斗已稀。日后我们怀念故人,那一景正是最难忘的高潮。
最没有分寸,最无趣的讲话是这样的:
众客之间若是不甚熟稔,雪球就滚不起来。缺乏重心的场面,大家只好就地取材,与邻座不咸不淡地攀谈起来,有时兴起,也会像旧小说那样“捉对儿厮杀”。这时,得凭你的运气了。万一你遇人不淑,邻座远交不便、近攻得手,就守住你一个人恳谈、密谈,更有趣的话题、更壮阔的议论,正在三尺外热烈展开,也许就是今晚最生动的一刻。明知错过了许多赏心乐事,你却不能不收回耳朵,面对你的不芳之邻,在表情上维持起码的礼貌。其实呢,你恨不得他忽然被鱼刺鲠住。这种性好密谈的客人,往往还有一种恶习,就是名副其实地交头接耳,似乎他要郑重交代的,句句都是肺腑之言,恨不得回其天鹅之颈,伸其长蛇之舌,来舔你的鼻子。你吓得闭气都来不及了,哪里还听得进什么肺腑之言。此人的肺腑深几许,尚不得而知,他的口腔是怎么一回事,早已有各种菜味,酸甜苦辣地向你来告密了。至于口水,更是不问可知,早已泽被四方矣,谁教你进入它的射程呢?
当然,我们熟知的《邹忌讽齐王纳谏》也是说话的艺术的典型代表,只有说话说道别人的心坎里,别人才能愿意接受你的意见。